割下的腿肉都变成了刀

【蝙中心|含超蝙谭蝙】无法也无力重述的事物

碎碎念：生贺文，终于写完了，流泪。不长，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一篇超蝙写成谭蝙又给拉回来的的x

是很杂碎的一篇文

没有什么是泡池子不能解决的。

「万物行动之源——上帝

把荣耀渗透于全宇宙

在各地放光，或多或少，因地制宜

我曾去过那受光最多的天体

看到了回到人间的人

无法也无力重述的事物」

布鲁斯沉沉向下掉落，他身躯光/裸，身材健美，像是以圣洁之身升天的圣灵。然而绿色的池水却无处不在地依附着他的血肉，填充致命的伤口，仿佛诱人堕落的恶魔。

他感到疼痛。细胞在鼓胀，血肉在重组，骨头在增长，然而他的思绪依旧沉沦在深深黑暗。而在这绿色的池水中，同时又有什么东西在拖拽着他的魂灵，向不知何处的两边同时拉去，逼迫他在疼痛中做出一个选择。

布鲁斯的思绪在这挣扎间忽然觉得疲惫，但那疲惫却不是凭空而来。它源于每一个夜晚，每一个抉择，每一道伤口。源自于他的爱、他的恨、他的愤怒、他的标志、他的背负。那疲惫沉重且悲伤，深邃如同黑夜，却从不见群星闪烁，几乎要让他同归于死亡的黑暗了，然而布鲁斯在浑浑噩噩中忽然看到一角披风。

那是黑色的，与他日复一日肩膀背负的，一模一样的披风。

布鲁斯在昏暗的思绪中抬起头，他看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，但是布鲁斯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与衣着，只能看到那人披着他平日夜晚的披风。那个人注意到他的目光，向他走来，空无一物的双手像是捧着什么东西，然后停留在他头上，微微倾倒。

在那一瞬间，布鲁斯嗅到了味道。

潮湿，黑暗，阴郁，血腥，烟尘。

所有抽象的一切词汇成为了一种气味，萦绕在他的大脑与血肉，让他忽然落下眼泪。

哥谭（Gotham）

他仰着头，仿佛多年前听到珍珠掉落的孩童，那个存在低着头看他，额上长着弯曲的恶魔双角，身上的披风却闪烁着明亮的星光。

这城市沉默无言，滴水兽在它衣摆无声咆哮，韦恩的标记在它脖颈若隐若现，猫头鹰的羽毛别在它的发上，它衣袖间还残留着火药的燃烧。

它诞生千百载，意识颠簸重生，人生填满不了它的土地，生死无法丈量它的岁月。它饱饮过战争、死亡、爆炸、毒药、疯狂，曾有国王嬉笑怒骂，也曾有圣人在此走过。建筑推倒重建，山岳推平消散，人类这种生灵怎么可能揣测城市意识，万物生死皆与它无牵无连。

哥谭看他——蝙蝠侠，布鲁斯·韦恩的灵魂，看他的死亡。它一眼看过古今与命运，看布鲁斯在它沙砾、砖瓦上留的血，看布鲁斯曾饮过它的水、它的呼吸。布鲁斯在黑暗中清醒过来，破碎的蓝色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眸。蝙蝠侠注视着面前的魂灵，他脸颊的水渍融入绿色的池水，在这死亡的边缘，他恢复以往的冷静与理智，仰头向后倒去。

哥谭仍站立在那里，对他微笑。

布鲁斯真正的醒来，他双目看过地球的日升月转、人生百态。双手曾抚摸过生命的脉搏，抚摸过非人的存在。他见过银河与星系，见过生命与死亡，见过人类的阿波罗*。

「仁慈的阿波罗啊，为这最后一件事业

愿你让我吸取你的威力

配得上接受你心爱的桂冠*」

他还未曾到达天堂或地狱，未曾见过祂*的荣耀，强烈的爱与遗憾就把他拖拽回来。布鲁斯在黑暗与光明相间的天体中醒来，回到了人间。肉体的疼痛缠绕着他的神经，令他控制不住的哀嚎呻/吟，一双手从池水上方向他而来，将布鲁斯拉出。

“B——B——布鲁斯——没事了。”

拉萨路池的后遗症仿佛恶魔低语在他耳边萦绕，布鲁斯能够听到枪响、痛呼、哭泣…所有一切的悲伤愤怒与疼痛。而超人拥抱着他，柔软鲜艳的披风包裹着布鲁斯光/裸的身躯，那双宇宙蓝色的眼睛温柔且喜悦的看着他，唇角的微笑仿佛拥挤了一个星系的光芒。

布鲁斯逐渐忍耐下来，死亡黑暗中的一切被他抛弃重新成为消散的烟尘。他闭上眼躺在超人怀中，感到温暖、呼吸，与活着。

超人闭上眼，深沉且温柔地紧紧抱着布鲁斯，他手指能感受到布鲁斯发丝的湿润与柔软，强大的听觉中只有自己面前人心脏的搏动。他长长吸了口气，低下头，在布鲁斯额头留下一个克制与喜爱的吻。

“布鲁斯，生日快乐。”

*此文标题与「」内容皆来自《神曲》——《天堂篇》，不怎么看的懂，所以按自己的理解写了，不过看起来与正文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x

*此处阿波罗指大超。

*此处桂冠指大超的爱。

*此处祂指上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