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下的腿肉都变成了刀

【白灰】一场会话

Summary：在死后，布鲁斯与死亡的主宰们进行了一场会话。

警告：含私设，有一定的人物OOC与作者妄想，布鲁斯中心，CP并不明显，挺短的。他们不属于我，只属于自己。

碎碎念：莫名其妙的脑洞，莫名其妙就写出来了，写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我永远喜欢布鲁斯·韦恩！

你不能回头。

曾有人在这条路上告诫蝙蝠侠。

你不能回头，正如俄耳甫斯满心欢喜告别冥界，却忘记神明劝告回头看妻子一眼，于是死亡的长臂招揽，冥国再次纳入他妻子的魂灵。

正如索多玛毁灭，硫磺与火从天而降，罗得的妻子不听天使警告，眷恋乡土，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，于是变成了一根盐柱。

《圣经》说：你不能看见我的面，因为人见我的面不能存活。

神不让你看的，你便不能看。

蝙蝠侠就是如此，他破碎且孤寂地行走在一条反叛的道路，如同一团死火。然而他没能抵挡住诱惑，正如俄耳甫斯的爱，正如罗得妻子的眷恋，蝙蝠侠深深挂念着那神明躯体中的一个光明灵魂，他沉浸于过去同生共死的时光，责任与疼痛拷问着他的心，于是蝙蝠侠没能抵挡，于是他回头看了一眼。

那愤怒的天神便携带着平静与冷漠从天而降，追随而来的半神奉命扼住了他的脖颈，正如违背神明旨意的任意一个神话结局都一样，他就此踏入了冥府的大门。

“这便就是，我的故事。”布鲁斯说着，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。那里面石榴汁酒液甜美血红，就仿佛一块饱含诅咒的死亡宝石。他已经将那汁液喝了一大半，红石榴的色泽润的他唇瓣如同被夜莺衔来插在心尖处的一朵玫瑰，明艳美丽。他看起来不像是蝙蝠侠，也不像是布鲁西了，他就是布鲁斯·韦恩，一个矛盾的魂灵，一个在黑暗中诞生的光明存在。

在他的面前，冥王默不作声听他言语，拥有黑暗羽翼的天使沉默站在他的左侧，东方地狱的帝王在右侧将自己的双目隐藏在冕旒之下，红衣的阎摩持着钉槌与套索正站在他身后，阿努比斯则在一旁拿着称载羽毛的天平。

无数的死亡围绕着这个凡人，所有死亡的主宰都恭迎这个灵魂，他是个人类，但他已经远超恶魔或神明。他不会停留地狱，也不会驻足天堂，他归属于那个背离黑暗与光明的凡界，死亡只不过是一个中转站。

“你有什么遗憾吗？”

冥王发问，路西法嫌他灵魂太明亮，阎罗王觉得他灵魂太伟岸，阎摩不曾惩罚圣者，阿努比斯知晓他的灵魂会重过冥河所有的羽毛。他们都默不作声，知道自己无法挽留这珍贵的灵魂。

布鲁斯笑了一声，回想起了那神明白色的披风，那冰面般的蓝眸，他举起酒杯，像是在对死亡敬意，像是在对人类敬意，像是在对正义敬意，他回答：“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，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，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。从此以后，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。*”

他说完，便将仅剩的石榴汁一饮而尽。冥王转过身，路西法转过身，阎罗王转过身，阎摩向前，阿努比斯向前，所有的死为他开辟了一条道路，带领他走向地狱深处，走向天堂深处，走向宇宙深处，让他沉睡，赐他永眠，直至宇宙重启，直至万物物是人非就此变迁。

布鲁斯跟随着死亡行走，他踏过彼岸花，他踩过冥河，他回想起四只小鸟的争吵、卢修斯和阿尔弗雷德的叮嘱、自己和神奇女侠和超人的共同作战、闪电侠的微笑、绿灯的拥抱。他回忆起了自己脖颈扭断时的疼痛，许久许久以前小巷的两声枪响，他回忆起自己作为生者的过去，自己活着时的记忆，他回忆起哥谭的日升日落。

这条路太漫长，布鲁斯开始觉得困乏，却并不疲倦，周围的死亡与黑暗如同在斯莫威尔晒了一正午的被子，温暖而惬意，于是在这静谧与温暖中，他沉沉睡去。

死亡们将他放入重生的棺椁，将他放入宇宙的脉络，放入星辰深处黑洞中央。然后他们离去，在死亡与地狱的王座上看着乌托邦的建立又或毁灭，静等人类的灭亡，等待着宇宙的重启或毁灭。

唯死神永生。*

*“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，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，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。从此以后，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。"来自《圣经》——《提摩太后书》第四章第七节

*唯死神永生。来自刘慈欣的《三体》，原话好像是"唯有死神永生"，这里为了服务文章稍作修改。

这篇文只是个人的一个想法，在平等的死亡面前，哪怕在冥府地狱能看到人间事物的英雄也无计可施吧。就是想写老爷在死亡后放下了（不放下也没办法），然后等待转世轮回？或者宇宙重启的故事。正如正文中老爷所言：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，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，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。从此以后，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。

（总之一切为了老爷合理放下而铺垫，放不义看感觉也可以啊）

唉，我写的好垃圾，真是浪费这个脑洞了。